户籍登记日期_ 安徽一男子为完成姐姐遗愿,苦寻外甥女60年,没想到见面时……_户籍登记日期格式

安徽无为县的燕大爷,已经年过七旬,他有一个姐姐60年前就已经去世。虽然60年过去了,,但是他一直牢记着姐姐的一个遗愿,就是帮姐姐寻找60年前丢弃的女儿。六十年前丢弃女儿 至今寻觅无果燕大爷今年71岁,记者见到他时,他正在合肥的儿子家。这些年,燕大爷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外甥女,他也从当初的帅气小伙,变成了一位银发老人。“你想想哪个母亲舍得丢儿女,当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时来讲是最好的选择。”燕大爷的老家在无为县石涧镇,他的姐姐育有四个子女,老大是儿子,之后接连生了三个女儿。燕大爷回忆,1959年正值三年困难时期,姐姐带着二女儿坐了几天的轮船,来到了上海的一个客运码头。“那时候在我们家那边坐车到芜湖,坐大轮船要几天才到上海,不像现在几个小时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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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儿1955年出生,叫郎寿姐,这一趟上海之行,就是想能有一个好人家收留她,让她在这个贫困的时代活下去。“姐姐搞了个红布,写上郎寿姐的年龄、出生年月日、生辰八字,放在她身上,就是想再找回她。”“我去帮你买饭”,上海十六铺码头上,轻轻地一句话,永远地划开了母亲与女儿的距离,当时只有四周岁郎寿姐被孤零零地留在了码头上。燕大爷说,做出这样痛心的决定,他的姐姐也是迫不得已。当时他们都在偏远的农村务农,经济条件很差。“姐姐二十多一点,就有四个孩子,除了郎寿姐,才四十天大的小女儿,已经抱给了别人家。”忍痛丢掉二女儿后,燕大爷的姐姐回到了无为老家。不幸的是,几个月后,姐姐就离世了。燕大爷回忆,临终前,姐姐还一直念叨着郎寿姐。“姐姐临死对我讲,她非常想念二女儿,要我一定要设法找到她,那个小女儿才不到一岁就不找了,二女儿已经四岁了,还记得她,一定要找到二女儿。”当时的燕大爷只有11岁,他对外甥女的印象就是能说会道、活泼可爱。可是茫茫人海,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农村少年,到上海找人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任务。一直到1965年,燕大爷才有了机会,他被选中去山东当兵,也有能力去找郎寿姐了。“那时候不像现在有电话,我只能写信给上海《解放日报》社, 就想找这个小姑娘,后来《解放日报》社又帮我转到上海市公安局,公安局又帮我转给小东门派出所,小东门派出所又给我回了信,转到到了上海市儿童福利院,最后我跟儿童福利院经常写信来往,他让我提供详细的情况,但因为我姐姐去世了 具体情况我搞不清楚,姐夫九十年代也去世了,由于当时他不在场,也不知道什么。”因为提供不了具体信息,这事又耽搁了几十年。不过,燕大爷没有放弃,一直打听着外甥女的消息。2016年,燕大爷还学会了上网,在网上,他认识了一群寻亲的朋友,他们来自全国各地,有的是帮忙寻亲的志愿者,有的和他一样,也在寻找着自己的亲人。“上海儿童福利院的领导,跟我有点熟,他把我介绍到了一个微信群,发了一个寻亲的帖子,现在还有好多人喊我舅舅呢,因为她们都是1955年生的,1959年丢的,虽然聊过以后发现她们都不是郎寿姐,但我也把她们当外甥女看,每天早上都互相问候,我发个早上好,她也发个早上好给我。”亲邻印象模糊采访的第二天,帮女郎找到了郎寿姐的老家,无为县石涧镇的郎村,想从亲戚邻里找到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帮女郎找到了郎寿姐的堂嫂汪大妈,可对于六十年前的人,堂哥堂嫂都没有了太多印象,堂哥郎长能说“我记得一点,很小,没多大,能跑,能说话。”他还告诉记者,郎寿姐有个姐姐,叫郎传姐,嫁到了隔壁的牌楼村。帮女郎也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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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传姐今年67岁,比郎寿姐大两岁。妹妹被丢的时候,她还小,对于妹妹的印象也比较模糊。“妹妹好精神,可活泼了,嘴巴好甜,见什么人讲什么话。”回忆儿时的那些事,郎传姐能记起的,就是到处找吃的。“当时穷,我们就吃草,吃菜,有人家有小麦,我们偷些放小手里吹吹,就这么往嘴里塞,人家逮到就打。”郎传姐说,等她长大的时候,也听家人说过妹妹被送到上海的事,她觉得很对不起妹妹。“那时候母亲讲这怎么搞呢,丢了 半天没人抱,她急死了,又怕自己哭,没看到是谁抱走了妹妹,就走了。”这些年,郎传姐这些年也想找妹妹,但她一字不识,无能为力,只能靠着舅舅燕大爷坚持寻找。“ 人家说不怕儿女多 我们多一个姊妹多好,妈妈要还在,她欢喜的要命。”说着说着,郎传姐湿了眼眶。志愿者提供线索 踏上寻亲之旅功夫不负有心人,多年的寻找,终于换来了希望。今年年初,寻亲志愿者告诉燕大爷一个好消息,他们在上海寻亲的时候,看到过郎寿姐的户籍档案。“忽然有人打个电话给我了,她说她是河南志愿者,我的外甥女,她找到了,现在在河南,讲得我喜出望外,高兴不得了,我说这样,我们就加个微信,通过语音聊不就方便了嘛!”在志愿者发给燕大爷的一张常(寄)住人口登记表上,记者看到,姓名一栏中的别名写着“郎寿姐”,登记住址是上海“闸北”,登记日期是1959年。户籍信息还显示,郎寿姐之后改名为“白玉平”。1960年,这一户口被注销,住址变更到了河南省义马市矿务局第一工人村。之后,河南的寻亲志愿者多番寻找,也找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可是燕大爷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对方不愿相认。燕大爷说“我们打电话她不接,后来我打通了。我说我也不打扰你了,以后也不跟你联系,你如果想通了,你回我一个电话,我把手机号码告诉她了,我就等你这一天。”之后,对方电话也打不通了,他们具体住在那,也没个消息。燕大爷是既憋屈,又着急。虽然对方态度强硬,但是燕大爷还是想完成姐姐的愿望。于是,他也求助到我们,一是想见到郎寿姐,二是想让我们帮忙劝劝。“她只要能见上面,我亲眼看一眼,能看一眼不就知足了嘛,因为我也这个年龄了,现在我还能跑动,再过几年,这个河南我都不敢去了,现在我一个还有这个身体,第二个,我还有这个信心,关键有这个信心呢。”燕大爷感慨道。为了实现燕大爷的心愿,帮女郎和燕大爷一起踏上了去往河南的寻亲之路。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高铁,燕大爷在义马市见到了提供线索的寻亲志愿者王砚萍。王砚萍是河南安阳人,“我从小有个抱养邻居家的姐姐,她当时说是上海孤儿,我们从小对她的身世就表示同情,一直有个想帮她寻家的愿望。”小时候的心愿一直扎根在她的心里,如今王砚萍做寻亲志愿活动已经十一年了,主要关注的就是三年困难时期,在上海被丢下的儿童。王砚萍介绍,当年被丢的儿童,大多被收留在上海市儿童福利院,其中,被抱养到河南省的就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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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孤儿院当时靠近的一个派出所,叫半淞园派出所,所有的孤儿迁出去都要经过这个派出所开个迁移证。”2016年,王砚萍帮寻亲者查找信息 ,在翻阅半淞园派出所的迁移证底册时,“郎寿姐”这个名字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年年初,王砚萍看了一条寻亲帖子,上面“郎寿姐”的名字映入眼帘,意识到曾经看到过这个名字,王砚萍立刻重新翻阅了当时拍的一万张信息表,找到了郎寿姐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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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志愿者们来到了义马市,电话联系上了郎寿姐的女儿。她的女儿说母亲心中有怨,不想找家,还说现在大家生活好好的,来找她干什么。郎寿姐的态度,让王砚萍也始料未及。她也约过对方见面,可是郎寿姐不但没来见面,电话也联系不上了。“咱要让她知道,当时爹娘送她,这个举措应该是对的,如果不送走她,她现在连命都没有,更谈不上什么幸福生活。”千里寻亲 却不愿相认在河南能源义马气化厂生活区,一位居民向帮女郎提供了白大妈女婿的号码,燕大爷和他通了话。燕大爷通话现场:如果见面了,我好好跟你讲,谈谈心,这是个大事,这么多人帮忙,这么多志愿者从中帮忙,要不然怎么能找到,茫茫人海,这么多人,五十多年我找不到,现在找到了,好心人、热心人太多了,可能争取,我们见一面,明天我们就回去了。白大妈女婿:行、行、行、等一会我跟我妈联系,问问她啥意见 。对于燕大爷来寻亲,白大妈的女婿显得很热情。从他那里,大家了解到一个关键信息,白大妈居住在义马市连银小区。晚上七点多,帮女郎赶到了那里,在一栋楼的楼下,见到了白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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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一见面,白大妈就给大家一个下马威,情绪显得很激动。白大妈生气地说“我讲得很清楚了,那时不要我,现在不要来找我,找我弄啥呢?”这时,远道而来的燕大爷低头不语,见面还没打上招呼,这盆冷水倒是浇得彻彻底底,他只能心灰意冷的走到了路边。帮女郎试图和白大妈沟通,但是白大妈的态度很坚定,“我已经表示的很明确了,我不认,现在不想别人来打扰我的生活,现在我老公身体也不好,他有脑梗,他不能生气,刚才你看,他都发火了,我现在不想叫人来打扰我的生活。”现场,不但白大妈油盐不进,期间,她的丈夫还气冲冲的从楼上跑了下来,不让白大妈和记者交流。白大妈说,她丈夫精神状态不好。燕大爷坐在路边说,“如果当年不把他扔掉,她早就死了,1959年就死了,还有现在。”众人一同劝说 终于打开心结为了解开白大妈的心结,帮女郎再一次约见了白大妈,这一次帮女郎和寻亲志愿者们一同劝说白大妈。在大家的一齐劝说下,白大妈也渐渐敞开了心扉。她回忆说,“前些年,我还小的时候我也想找,我还专门找把我抱来的干爸,专门去问人家,我说你说说他们在哪,我想找他们,后来人家跟我说。那地方不好找了,因为经过文化大革命,不好找, 人家可是说了我原先叫的跟现在说的名字完全不符,不姓郎,姓邵。”从白大妈口中,记者了解到,白大妈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也主动找过亲生父母,不过在寻亲的过程中,她遇到了一件让她想不通的事。“那回上海给我打来电话,说要采我的DNA,要拿五百块钱,我觉得这都是公益事业,为啥拿五百块钱,所以我觉得是骗子。”为了打消白大妈的困惑,在场的寻亲志愿者纷纷解释,“我们都采了,七百,一个人交七百。”有了志愿者的作证,白大妈也无话可说。不过,她说,她和现场来的寻亲者不一样,因为她的童年过得很不幸福。白大妈说,“养母有神经病,整天也管不了我,我整天跟着奶奶,她有神经病,她不能见婆婆,她说她婆婆对她不好,不能见,我们整天去拾煤球,去农村去捡点红薯,就那样,你说那样过来,我生不生气, 在外面,出去和小朋友玩,他们咋说我的,你知道吗,说我有人生没人养,都是这样说我。”虽说还是抱怨,可是白大妈的态度正悄悄发生着改变,主动倾诉着自己的过往。见到这一情形,燕大爷也上前劝说。“你妈妈把你送到上海,没有几个月就饿死了,她要是不把你送到上海,你也饿死了。”“我跟你说,应该饿死,也不应该把我送出去,因为我童年过得很不幸福。”白大妈听到这里,情绪很激动。对于母亲的抛弃,以及苦难的童年生活,白大妈无法释怀。不过往事如烟,现在的白大妈年过花甲,生活也算幸福。“我现在过得很幸福,那一次我俩通电话,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你也有法交代了。”这时,志愿者王砚萍拿出她在上海查询到的户籍信息,和白大妈一一核对。可白大妈说“我小时候人家给我抱过来的时候,人家说我姓邵。”王砚萍解释说,“郎这个字看的时候就想邵,但是是郎,你之后是派送到河南义马矿务局第一工人村吧?”白大妈微笑着默认了。随后,王砚萍又拿出了他从上海儿童福利院查到的信息,和白大妈核对,“你爸爸当时在义马矿务局是一个干部,叫白正方,1960年1月6号,把你迁到这的,这些信息对不对?”核对过信息后,白大妈终于确认了自己就是郎寿姐。冰释前嫌 相约再聚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烘托中,白大妈渐渐展开了笑容,也接受了燕大爷,两人微笑着拍了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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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相聚,一等就是60年。“不管你认不认我,反正你从小吃了亏,父母愧对你,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能怪父母,没有办法的事,我也没有什么,给你一个见面礼,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说着燕大爷就把一个红包往白大妈手里塞。这个装了一千块钱的红包,在来河南前,燕大爷就已经准备好了,一直期待着这一刻。“钱我不要,现在我的生活可以说很富有,我不缺这个东西。”白大妈连连拒绝。听她说自己过得好,燕大爷也没有强求,反而多了一丝欣慰。“今天我也放心了,你过得很好,当时我们还担心你。”“我老公他有脑梗、血糖高、高血压、他现在脾气变得很暴躁了,他以前脾气好,要是请你们上家里去,害怕他发火,他一发火,对大家都不好,所以咱们就在这儿,你也找到我了。”从白大妈的耐心解释可以看出她对燕大爷的亲情。这时,燕大爷也不见外了,邀请白大妈回安徽看看,“我们是血浓于水,希望你什么时候回家,不但我欢迎你,你的哥哥,你的姐姐都欢迎你,都欢迎你回家。”在回程的高铁上,燕大爷收到了白大妈主动给他发的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舅舅,您到家了没?一切顺利安康!有所挂念。”姐妹相认 多年遗憾最终圆满因为身体不适,这次河南寻亲,郎传姐没有和舅舅燕大爷一起。她也很遗憾,没能见到妹妹白大妈。为了弥补这个遗憾,从河南回来后,帮女郎再次来到了无为县。郎传姐通过微信视频,和妹妹相认了。郎传姐和白大姐视频后说,“见过面,心里就好过了,在一起了。”除此之外,白大姐八十多岁的姨娘得知今天要视频,也从很远的地方赶了过来,就为了见白大姐一面。燕大爷说,从河南回安徽后,他就邀请白大妈加了他们家族的手机群,在群里,大家聊得很开心,白大妈也回忆了自己的过往。“记事起,我的养母都整天在外地住院,我就是跟我养父,后来,十一岁那年,我养母就不在了,后来又找了一个继母,对我不好,所以怎么说呢,为啥那一天你们来,我不愿意认亲,就有这个原因在里面,我觉得把我扔了,我有点怨恨他们,那天你们来,怠慢了啊。”因为是抱养的,别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白大姐,“小朋友在一块玩,人家都有亲爸亲妈,我没有,别人都说我是抱来的孩子,包括小朋友的家长都对我不友好。”不过还好,白大妈有个疼爱她的养父,而且养父家的经济条件还不错。回忆自己的童年,白大妈有诉不完的苦。听到这些,郎传姐也很难受。“妈妈不在了,要是在欢喜了,一家到晚讲我坏,讲你好,不把我丢了,把你丢了,后悔啊。”说到自己的母亲,说到当年母女分离的一幕幕,郎传姐和白大妈一直在抹眼泪。视频见面,也圆了两人的心愿。现在郎家人更期待的是,有一天能在安徽老家,见到白大妈。“主要是咱们都晕车,再一个我现在这边也不便过去,等以后有机会了,现在不错,通过舅舅的努力,我们也算是找到了,也算是团聚,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面,姐姐你别难过,我也很伤心的。”白大妈说。而燕大爷回答,“只要她家务事能抽身,我家侄子愿意开车接她来安徽,我们都期待着那一天。”来源:安徽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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