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除处罚改为缓刑，官员酒后驾车杀人案值得进一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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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酒后驾车杀害环卫工人”纠纷案近期有新进展。陇西县人民法院对本案再审作出公开判决。法院综合考虑了毛志尧的自首、认罪悔改、积极赔偿、了解被害人亲属等情况，以交通肇事罪判处他一年监禁，缓刑一年半。

从赦免到缓刑似乎是一个词的区别。在公众看来，当事人收到的最直接的后果似乎几乎是一样的。此人仍未被拘留，但具体的法律后果是不一样的。根据《公务员法》和《公务员处分条例》的有关规定，对犯罪行为的刑事处罚是不被录用为公务员的红线之一(已被录用者将面临解雇)缓刑与免刑的区别在于前者属于法定刑，而后者属于非刑罚处置措施。两者之间最直接的区别在于对相关官员的官方地位的实际影响。免除处罚可能不会导致公职人员失去公职，但他们也必须接受相关处罚。

本案中，毛志尧的酒后驾驶豁免被网民“发现”，但在豁免生效近一年后，当地政府按照规定的配套程序给予相关党政纪律处分，引发了“舆论”。对于因一审免于处罚而受到讯问的官员醉酒驾驶死亡案件的再审和缓刑结果，目前尚不清楚是否仍有不同意见。毕竟，公众眼中的量刑公正标准将包括许多简单的案例比较。但客观地说，此次再审所披露的司法推理较为详细和完整，司法机关应当能够在判决后面对各种外部评价。

不用说，环卫工人被官员酒后驾车致死的案件已经从一起司法案件变成了一起公共事件。在一审赦免判决作出后，检察官在本案中所作的个人"不当言论"(他被命令在事件发生后进行复审和纠正)显然起到了舆论催化剂的作用。“如果被判刑，失去工作将对他的生活产生影响”。似乎带有一些人情味但不专业的“赦免”声明客观上增加了公众对被告作为影响司法的公职人员的地位的猜测和怀疑。

本案的一审法院和再审法院均为陇西县法院，这并不排除在此次再审过程中各种减刑、减刑、缓刑的理由也曾被视为免除刑事处罚的因素。毕竟，司法裁量中的量刑考虑更多的是对具体犯罪事实和证据的权衡。即使是最高法颁布的《普通犯罪量刑指南》，也只能给出基于基准刑的量刑增减百分比。个别案件的量刑毕竟还是一项具体而复杂的司法判决。

今年2月，甘肃省人民检察院审查案卷材料，对案件的事实、证据、具体情况和判决作出“明显过轻刑事处罚”的判决。一审判决与再审判决在罪与非罪方面没有区别，但公众焦虑是由具体的量刑问题引起的。事实上，对免于拘留结果的法律评价差别并不小。

无论综合多少具体案件因素，必须明确的是，具体案件的司法裁量和平衡应该是自始至终基于案件事实和证据的独立的专业判断。从这个角度来看，当本案的一审结果引起激烈讨论时，如果公诉机关在提起公诉时提出“保护被告”的主张作为公诉机关的量刑建议，也可能是对专业司法判决的不当干预。

法律正义的价值在于讨论事实个别案件的司法裁量应当从犯罪构成的角度审查证据和事实，然后根据专业判断定罪量刑。然而，对被告或受害者的具体社会身份不应有太多的法外考虑。无论是对诉讼当事人力量的过分强调和先入为主的判断，还是基于“公共服务共同体”的某种庇护或同情，都可能是司法实践中容易被人类替代的法外因素——权力干预可能只是一种干预，以及相对封闭的县域政治土壤、熟人社会的世俗智慧等。事实上也检验了具体的司法判决。

对于作为公职人员的案件所涉及的当事人来说，导致判决前后的实际效果(公职是否受到保护)存在差异的关键因素是什么？是调查人员专业素质的缺乏和司法平衡的不良，还是复杂的县域环境对具体司法的干扰？这是再审结果需要进一步探索和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