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创新创新质量_以高质量创新促进高质量发展

培育和成长新动能的国研世行报告书(2)

吕薇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期，社会主要矛盾发生了变化，经济发展从高增长转向了高质量发展阶段。 新时期，经济发展方式要从要素驱动转变为创新驱动，创新是重要的新动能，是第一动力。

专题二《创新与新技术革命》是由中美专家合作完成的，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创新发展研究部吕薇、马名杰、田杰棠、戴建军、熊鸿儒和世行集团丹尼斯·梅德韦杰夫和马丁·皮亚科夫共同执笔。 中国科技发展战略研究院和一些世界银行专家支持报告的编写。

“创新与新技术革命”主题着重于创新体系中与创新供给相关的政策和制度研究，在客观体系分析我国创新现状、存在的问题和挑战的基础上，借鉴国际经验，提出完善创新体系和政策的建议。

中国的创新发展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以来，我国国家创新体系建设取得了重大进展，为生产性主导的增长提供了技术和创新。 当前，我国创新发展正处于从数量积累向质量升级的重要时期，机遇与挑战并存。

(一)中国创新能力建设进入新阶段；

经过多年积累，我国的创新能力从全面跟踪进入了跟踪、并行和领先并存的阶段。 2018年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创新指数显示，我国创新指数已居世界第17位。

1 .科技投入和产量居世界前列。 中国研发经费( R&； d )支出总量居世界第二位，占世界约20%的研究开发人员总数居世界第一，2018年研究开发支出占GDP的比例达到2.18，在发展中国家排名第一，超过了部分高收入入国家的水平，超过了OECD国家的平均水平。 国际科学技术论文的总量和引用量居世界第二位，从2011年开始专利申请量继世界第一。

2 .新技术、新行业和新产业迅速发展。 新材料、新能源、机器人、生物制药、第五代移动通信等新兴产业迅速发展，网上医疗、在线教育、移动支付等新事业状况迅速发展，为我国经济转型升级提供了新的活力。 中国的信息经济只是整体规模比美国低，势头强劲，一些大型互联网企业处于世界同领域的前列。 优化商事制度改革，构建创新创业服务平台，改善商业环境，促进创新创业活动。 2018年，全国平均每天新注册1.8万户，急速增加的独角兽企业数量急速增加，成为世界第二位。 高科技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增长快于工业平均增长

3、创新要素集中在企业上，创新型企业的数量在增加。 目前，企业研发支出占社会总体的比例超过75%，企业科研人员超过70%，在国内发明专利申请和授权中，企业的比例超过60%，出现华为等创新型企业。 中国创新型企业的国际地位迅速提高，数量不断增长。 2016年《全球创新1000强企业研究报告》显示，在世界上研发费用最高的1000家上市公司中，有130家中国企业研发投入增长率居世界首位，少数企业进入行业技术前沿。 但总体来看，企业创新尚不普遍，规模以上的工业企业R&； d支出约占主要营业收入的1%，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较大。

(二)创新政策体系不断完善，构建更广泛的创新政策框架。

2006年制定了国家中长期科技计划，提出了建设创新型国家的目标，制定了一系列创新政策。 特别是党的十八大提出了创新推进发展战略，明确了创新推进发展战略的目标、原则、战略布局和任务，提倡坚持科技体制改革和经济社会领域改革。

1 .创新政策内容更加丰富。 我国的创新政策已经以科技政策为中心复盖了创新链各环节的综合政策体系，政策工具以财政援助和税收优惠为中心更加普遍，更加重视体制改革和社会积极性。 2015年发表了《深化体制改革，推进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一些意见》，对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进行了顶层设计，从8个方面和30个领域制定了促进创新的一系列制度。

2 .建设各具特色地区的创新体系，应当根据地区创造有利于创新的制度和政策环境。 区域创新体系是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部分。 我国区域创新政策的重点是建设以优惠政策为主转向体制改革的动力的区域创新环境，从高新区、创新型城市的建设到区域创新中心的建设，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 通过优化区域创新要素布局，区域经济增长极大。 目前京津冀、长三角、广东港澳大湾区等创新中心正在逐步形成。

3、加强法治，不断完善创新管理体系。 研究表明，中国在建立现代知识产权制度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知识产权保护不断加强。 多年来，我国知识产权法律法规不断完善，在采用国际标准方面取得了明显进展，加强了执法独立性。 修改科技成果转化法，促进科研成果产业化应用。 公立大学科研院所、政府资助的科技成果使用权、处分权和收益分配权等规定的科技成果转化收益分配，培养研究小组和倾向于发明者的专业技术转移机构，加强专业服务投入等。 关于深化中央财政科技计划(专业、基金等)管理改革的方案，近百个科技计划和专业合并五类专业机构实施科技计划管理飞行员和科研经费管理政策相继发表。

(三)新形势下创新政策面临的主要问题

总体来看，中国的创新处于变革阶段，旧模式不能完全适应新形势的要求。 从创新能力看，主要问题是技术支出结构优化。 基础研究太低，远低于先进的创新国家。 二是需要进一步提高科技生产质量。 论文引用率、专利质量等指标与数量和发达国家相比还存在差距，成果转换效率还有很大改善的馀地。 三是原始创新能力不足，核心技术受人束缚。 产业配套能力比较完善，但基础工业配套能力不强。 供应链的一些关键环节仍然脆弱，对外依赖性强。 四是企业创新不普遍，管理能力不强，技术扩散慢，数字技术普及率低于经济组织同行。

制度和政策的主要问题是，政策多、政策不协调、不可行问题依然突出的知识产权保护得到了明显改善，但仍需加强的质量标准体系不健全、执法不力、政府采购支持创新能力小、创新成本高等问题， 影响企业创新动力的高校与科研单位的管理结构和功能匹配仍需改进，产学研功能定位偏离。

完善制度和政策，提高创新质量和效率，有效支持高质量发展

当前，我国经济发展正处于变革与演化的重要时期，政府和社会各界就实施创新发展战略形成共识。 经过多年的发展和积累，中国的创新能力明显增强。 面对高质量的发展要求和新技术变革，提高创新质量和效率，有效发挥创新带领经济变革升级的作用。 因此，我们下一阶段的重要任务是在新形势下如何改善巨大的创新体系，为创新发展提供制度支持。 其中重要的是处理政府和市场、数量和质量，推动最先进的技术发展和成熟的技术推广，培育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升级，提高企业的技术创新和管理能力。

课题组围绕创新体系的制度和政策环境建设提出了以下主要建议。

(一)加强政策协调，优化政府支持方式；

健全政策协调机制。 充分发挥国家科教领导小组的统一协调作用，建立科技计划管理、体制改革和创新政策等部门级会议，提高政策协调性。 加强政策效果评价，增强政策执行力。

政府科技计划实行“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的有机结合，根据技术发展阶段对管理进行分类。 对国家战略目标取向和跟踪类科研项目实施自上而下科技计划管理的前沿技术和探索类科研计划采用自下而上的方式，进一步发挥社会力量和市场选择作用，减少决策失误。

预先配置人工智能、机器人、计算生物学、可再生能源、量子计算等新兴技术，重点支持传统产业的核心部件、重要装备和基础技术。 进行战略研究，支持关键通用技术的研究开发。 完善相关法律法规，规范道德界限，加快商业化应用。

(二)提高科技成果供给质量，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增强原始创新能力

加大基础研究投入，提高科技成果供应质量。 统一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需求，完善加大科研支出比重的科研评价体系，注重质量和长期效应。 加强各类科技计划的联系，促进基础研究成果的进一步开发利用。 鼓励企业承担和参与面向需求的基础研究计划，提高基础研究的国际合作水平。

培养专业技术转移机制，促进科研成果与市场对接。 培养和引进综合人才，改进加强高校和科研院所专业化技术转移队伍建设的成果转移评价指标体系，强调价值取向。

合理分配成果转化收入，激发发明人、投资者、科研委托方等各方参与成果转化，为多种转化方式提供政策保障。 探索公立与私营部门合作的方式，发挥资本市场作用，促进科研单位和政府资助的科研成果转化和转移。

三是建立鼓励创新的包容性市场监督体制，促进新兴产业发展和新技术推广

坚持创新包容的审慎原则，采用灵活规范的市场准入监督。 要打破影响新技术、新产品、新行业发展的制度障碍，尽快发现和解决潜在风险，促进行业规范健康发展。

尽快完善鼓励创新的政府采购政策。 提高政府购买创新产品和服务的能力，发挥政府购买和培育早期市场的作用。

加强技术推广体系建设，促进新技术应用和扩散。 以发展需求规模较大的新兴产业为中心，从辅助基础设施、专业服务机构、企业技术改造和技能人才培养等方面出发，构建技术推广网络，提高高新技术的采用率。 鼓励产学研结合，发挥龙头企业推进上下游技术升级的作用，提高全产业链创新能力。

(四)优化资源配置和制度环境，提高企业创新动力和能力

深化供方结构性改革，创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发挥市场配置创新要素的作用。 开放更多行政垄断行业准入，为创新创业提供更大的市场空间。 消除对不同规模、不同所有制企业的歧视性政策，公平对待各种具有创新积极性的企业。

有效发挥标准体系的作用，提升传统产业改造。 扩大标准体系复盖范围，建立从开发、推广到监督产品检验、执法的全链标准化体系，提高标准的适用性和有效性。 建立以标准为重要依据的市场进出激励机制，统一执法标准，提高违规处罚力度。

有效保护知识产权，促进知识产权有效运用。 加强新领域知识产权立法，进一步完善知识产权法院体制，防止地方保护，增强侵权处罚力度。 提高知识产权授权审核标准，加强专利审核能力建设，规范专利代理行业，提高服务水平和能力。 加强知识产权公共信息平台建设，积极参与知识产权国际规则的制定。

提高企业管理能力，提高创新效率；。 注意制定多层次人才政策，激励各类人才创新积极性，特别是提倡创业精神。 发挥行业协会作用，完善、推进企业管理标准，加强企业管理培训。 支持职业技能教育和培训，健全职业资格认定制度，实施与技能待遇相关的报酬制度。

坚持开放创新，有效利用全球创新要素，加强新技术领域的全球合作。 进一步放宽外籍先进创新人才办理签证和绿卡的门槛，放宽国内企业使用海外风险投资、海外人员在国内开展科技成果转化等创新创业活动的限制。 支持国内企业按照国际规则收购、合资、出资的海外创新型企业，设立海外研发机构。 在人类共同面临的问题，如气候变化和环境保护、健康和老龄化、能源安全和食品安全、消除贫困等领域，加强国际技术合作。

(五)推进数字化技术驱动的创新；

数字技术推动全球创新。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互联网市场，数字经济规模已经居世界前列。 数字技术是我国创新能力的重要基础，也是我国未来发展的重要推动力。 要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数字政策法律框架的构建，实现数字保护与运用、创新的平衡。 优先鼓励数字技术在智慧城市、智慧医疗、智慧教育、智慧农业、智慧交通等领域的应用，惠及大众。

(作者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技术经济研究部部长、研究员)